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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太子殿下是人民意志的代表[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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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辩爽朗地笑着,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才是来者,拉扯着卢植向着正堂行去,恰巧遇上了卢植的长子卢阜与次子卢蕃。

    眼见着自家父亲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神色,卢阜与卢蕃不由得相视而笑,显然对于向来在家中满是严父之态的卢植表现出这般模样也颇为喜闻乐见。

    至于面见太子之时的紧张?

    太子造访卢植府邸跟回家似的,不立太子倚仗,有时带着典韦或许褚以及二十几名太子府卫士骑着马就来了。

    初时卢阜和卢蕃还颇为惶恐和惊异,次数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见了太子便泰然自若地俯身行礼,眉眼间也多了几分从容。

    而似甄逸这等外人,却是耗费五亿钱,才求得一次觐见天颜的机会。

    见到卢阜和卢蕃兄弟二人,刘辩顿住脚步,上下打量了一番已然加冠的卢阜。

    身着一袭淡雅儒服,举手投足间带着几分书香门第的儒雅君子气质,加之那副与卢植有着七分相似的面容,俨然一位“小子干”的模样。

    刘辩眼角笑意直达眼底,抬手虚点道:“子盛,涿郡太守温恕举你为孝廉的奏疏已然送至孤的案前,今夏策试后入仕太子府如何?”

    卢植有四子,皆为出身济阴张氏的正妻所出。

    长子早产,出生月余,尚未及取大名便夭折,卢阜这位如今的长子实际上是第二子。

    不过尚未及取名便夭折的子嗣,通常不会计入宗谱,因此卢阜便是嫡长子。

    次子卢蕃今岁十五,在太学中学习,三子则是去岁末正值黄巾之乱时诞下,名为卢毓。

    而卢植为三个儿子取的名,则是出自古文经的《周官》中《地官司徒篇·大司徒》中“以阜人民,以蕃鸟兽,以毓草木,以任土事”。

    卢阜自然欣喜不已,身为卢植的儿子,他自然明白涿郡卢氏能有今日之盛景是因为谁,他也早已做好了与父亲一道追随太子殿下的准备!

    即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而且太子准备任让他出仕太子府,也意味着太子对于他的信任和认可,他……卢阜小心翼翼地瞅了卢植一眼,他很需要这样的一份认可!

    然而正当卢阜为此而欢欣鼓舞之时,却见卢植拧紧眉峰,神情严肃道:“殿下,子盛虽治经学,于政务上却没有半分经验,不足以在太子府任职。”

    这番话令卢阜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手指不自觉地攥紧衣摆,指节泛白,但卢植却是恍若未见,道:“臣与辽东太守刘胤相熟,准备在策士后将子盛送去辽东郡任郡吏三载。”

    卢阜眼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自己的父亲,但那双深邃肃穆的眸子,却如寒潭般令他在盛夏时节感到彻骨的冰冷。

    一旁的卢蕃也是略有些不忿,面色涨红似要上前为自家兄长叫屈,却被卢阜暗中拉住衣角。

    按制,孝廉通过策试后,应其入三署为郎或尚书台为郎,岂有将通过策试的孝廉送去辽东苦寒之地担任郡吏的?

    再不济,也该为一县主官!

    而卢植的安排,这分明是流放!

    不过刘辩倒是没有太过惊讶,以卢植的性子而言并不足为奇,只是辽东也实在是太过偏远了,若是鲜卑入侵遭逢战乱,这个嫡长子都未必能保得住。

    但他虽为太子,却也不能在卢植教养孩子这方面过分插足,刘辩伸手轻拍卢阜颤抖的肩膀,宽慰道:“无妨,三载后子盛便来孤这儿当个治书侍御史。”

    平定凉州羌乱再怎么也用不上三年,届时他必然早已登基,而治书侍御史为皇帝的法律顾问,亦负责书写诏令,属天子近臣,也算是厚遇了。

    得了太子的许诺,卢阜还是勉强扯出了几分笑容,嘴角却向下耷拉,那眉眼间终归是免不了有几分失落之色,那双眼眸如同失去了光泽的明珠般晦暗无光。

    刘辩拉着卢植快走几步,压低声音,道:“子盛虽无经验,亦是闻名于雒阳的少年俊才,卢师何必如此严苛?”

    卢植却是微微摇首,背着手,见卢阜和卢蕃未曾跟上来,低声道:“玉不琢不成器,此子虽有几分薄才,但他的许多虚名都是来自于老夫,若不经雕琢打磨,恐怕他会沉浸在虚名之中,自以为才学过人,终落得个马服子的下场。”

    “况且凭借着老夫的关系以及殿下的宠爱,他早晚会出仕。为官者若是无才而傲,那便是害了一方百姓,是故老夫宁可让他记恨,也不愿让他将来害了我大汉子民。”

    尽管对于诸多世家豪门,刘辩依旧是反感的,但也不得不承认至少在教育方面,涿郡卢氏的教育方式的确是能够成才的,也难怪日后的范阳卢氏位列四姓高门之一,在五姓七望里排名第二。

    只是,就像是每一个青春期的孩子和父亲那般。

    孩子知道父亲是为了自己好,却不免一时心生埋怨。

    而父亲分明是为了孩子好,却始终不愿意将埋藏在心底的关切和爱护诉诸于口。

    也许打压式教育的总体成材率更高,但孔夫子因材施教的理念是对的,向来谦逊守礼甚至性子上有几分盈弱的卢阜,需要的绝不是打压,而是来自卢植这位严父的鼓励和认可。

    否则过刚易折,难免最后养出孝惠皇帝那般的懦弱的性子,那才真是将一块美玉胚子毁了。

    卢师平日里教授弟子之时倒是这个道理,怎生落在自家子嗣身上反倒忘却了。

    唉,看来还是得由他这位弟子多操心操心了。

    入了正堂,刘辩搀扶着卢植老母贾氏缓缓落座,与贾氏同坐于主位之上。

    卢植之妻张氏则是因为去岁生产后体虚,卧床已达半载,但仍需静养,甚至受不得半点风,故而未来正堂用餐。

    待众人列席罢,贾氏看着侍女们频繁端着菜肴出入厅堂,不由将目光落在了食案上上,却发觉自己食案上的菜肴竟与卢植等人皆不同,一时间疑惑不已。

    贾氏眼中的疑惑自然没有逃过刘辩的眼眸,一旁侍立的高望则是适时地上前,向着贾氏行了一礼,道:“这是殿下令庖厨特意为太夫人准备的药膳,精心准备许久,便是为了孝顺太夫人。”

    “多嘴。”

    刘辩低声呵斥了高望一句,端起一盏羹汤,手心轻触碗身,觉着温度适宜,又用一只干净的勺子浅浅啜饮了一口,方欲服侍着贾氏饮下羹汤。

    贾氏自然是不敢让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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